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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重點
關於自動駕駛汽車推出為何如此困難，Waymo聯席CEO馬瓦卡納強調確保安全的重要性，以及在這個探索過程中需要繼續學習。
Waymo的自動駕駛測試車輛在公共道路上行駛了3200萬公里，橫跨25個城市，模擬行駛里程超過320億公里。
Waymo Driver已經在降雨、高溫、下雪等情況下進行測試，以幫助應對Waymo目前沒有運營服務的情況。
馬瓦卡納承認，人們對自動駕駛技術的信任超出了其能力範圍。
在使用Waymo One時，人們可以播放自己喜歡的音樂，因為那裡是屬於他們的空間，他們有隱私保護。
騰訊科技訊 10月6日消息，穀歌母公司Alphabet旗下自動駕駛汽車子公司Waymo正在開發自動駕駛計程車，這真的是具有重大意義的突破。網約車巨頭Uber和Lyft等叫車應用重塑了城市，允許人們放棄自己的汽車，通常比其他任何應用都更直接地將你在手機上按下的按鍵與世界上發生的真實事情聯繫起來。就在本周，美國銀行交易部門在研究報告中稱，Uber是過去十年來手機上發生的最具變革性的事情。
但簡單地讓汽車出現在你想要它出現的地方並不是最終的目標，它應該是讓自動駕駛汽車出現在你家門前。自動駕駛汽車有望更徹底地改造城市和郊區，減少汽車總保有量，讓通勤者在出行時節省長達幾個小時的時間。這是個遠大的夢想，在過去的1年裡，我們已經與多家科技和汽車公司的首席執行官討論過這個話題。他們都在研究自動駕駛技術，但還沒有人真正接近上述目標。
不過，還有Waymo。Waymo已經在鳳凰城悄悄地測試了幾年的自動駕駛汽車，他們即將在三藩市推出新的試點項目。這些車輛基本上都是經過大量改裝的克萊斯勒Pacifica和捷豹i-Pace SUV，它們可以自動駕駛。許多Waymo乘車服務是在車內沒有其他人的情況下進行的，包括沒有安全司機，只有你和機器人。
Waymo聯席首席執行官泰克德拉·馬瓦卡納(Tekedra Mawakana)日前接受專訪，討論了將其自動駕駛服務擴展到其他城市、當前面臨的阻礙等問題，以及她認為公司將如何隨著時間的推移實現盈利。此外，她還討論了該行業在試圖更廣泛地推出自動駕駛汽車時面臨的監管問題。
以下為馬瓦卡納接受專訪全文：
問：自動駕駛汽車的推出怎麼花了這麼長時間？
馬瓦卡納：我們已經研究自動駕駛技術很長時間了，但我想說這是我們這一代人面臨的工程挑戰，這就是它花了這麼長時間的原因。要實現自動駕駛，我認為意味著兩件事：第一，安全是我們所做一切的核心，而確保安全需要時間。第二，我們實際上需要在這個過程中學習，這就像是個發現過程。
對我來說有趣的是，當我回想起近五年前我加入Waymo的時候。我記得當時我在想：“產品和市場已經達到最佳的契合點，它已經準備好商業化了！”但我隨後意識到，事實並非如此，你實際上必須把技術投入到現實世界中，這才是説明其準備就緒的方式。這就是我們始終專注於做的事情，需要學習的東西，並從鳳凰城的乘客那裡獲得回饋。
問：我很好奇，你們的回饋怎麼樣了？但首先，你是首次擔任聯席首席執行官，你的任期從4月份才開始。設置聯席首席執行官曾經是一種不同尋常的安排，現在則已經成為時髦趨勢。你和另一位聯席首席執行官之間有什麼分歧嗎？
馬瓦卡納：我的同事德米特裡·多爾戈夫（Dmitri Dolgov）是Waymo的創始人之一，他在整個職業生涯中始終在致力於解決自動駕駛的問題。在擔任聯席首席執行官的職務之前，他是首席技術官，而我是首席運營官。因此，我們仍然主要關注各自最瞭解的兩個領域。我考慮如何商業化，如何部署技術，如何將其引入社區，他專注于開發Waymo Driver。然後我們一起來找出最好的策略：你是如何對其進行排序的？推廣計畫是什麼？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很順利。我們有截然不同但又互補的技能組合。
問：這項技術可以做什麼，然後你們允許用它做什麼，這在當前似乎面臨著巨大挑戰。我問過許多高管這個問題：你們是如何做出決定的？對於必須做出某些複雜的決定，你的策略是什麼？
馬瓦卡納：這是我在Waymo工作期間不得不重新學習的東西。我喜歡用資料來做決定。我認為，當你引入全新技術、全新的商業模式或向消費者介紹從未有過的體驗時，真正重要的是知道你什麼時候有足夠的資料，也要適應自己的直覺。所以我想說，在Waymo人們能體驗到的是一種強化的自我指導感覺。這就是我現在經常用的，因為它是開創性的。沒有戰術手冊，以前也沒有人做過。我們邊探索邊思考，這需要在學習過程中保持謙虛和開放。所以我需要學習和傾聽，然後做決定。如果這不是正確的決定，我們就轉向，繼續前進。所以要有這樣的心態，這是一個學習的旅程。
問：你們可以讓人們坐在自動駕駛汽車裡，前往各處，搭便車。我想先談談這項技術，然後再談談你們打算用它建立什麼樣的業務。讓我們從技術開始，Waymo Driver準備好了嗎？你們能馬上部署並讓人搭車嗎？瓶頸是法規和安全問題，你們仍在努力尋找解決方案嗎？
馬瓦卡納：就在我們聊天的時候，Waymo Driver已經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已經在亞利桑那州鳳凰城推出了名為Waymo One的服務，任何去那裡的人都可以下載這款應用，然後叫車把他們從A點送到B點。當車出現時，裡面沒人，包括沒有司機。亞利桑那州鳳凰城這項服務的美妙之處在於，人們可以擁有自己的空間。他們進入車中，可以召開電話會議，做任何他們想做的事情。所以這件事正在發生。我想說的是：未來已經到來。在約13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相當於三藩市的面積，所以我不認為這個地域很小。這是我們所在的特定司法管轄區，但這是安全的做法。此外，我們還在三藩市推出了值得信賴的測試員計畫。所以現在三藩市的居民也有機會體驗我們的服務了。
問：你們認為核心技術開發已經完成，可以大規模部署嗎？或者你們仍在學習和測試系統？
馬瓦卡納：我認為，開發自動駕駛技術有個截然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它不是一步到位的，也不是把技術發展到某種程度後就可以將它部署到任何地方。在地理上，路燈不同，天氣不同，每個地方都有很多自己的獨特之處。當我們在兩個完全不同的環境中運營時，你會看到我們做了什麼，以及你現在看到我們在做什麼，這給了我們的技術堆疊學習的機會。我們已經在公共道路上自動行駛了超過3200萬公里，橫跨25個城市。超過320億公里的模擬，這是相當重要的。這就是Waymo Driver學習的方式，所有的學習成果都在車隊中分享。
問：在鳳凰城的那片區域，我承認那裡相當大。不過，該地區的邊界在鳳凰城內部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擴大了。你們要開始在三藩市推出服務了，我們會看到更快的市場擴張速度嗎？
馬瓦卡納：我認為問題是，目標是什麼？
問：我只需按下一個按鈕，自動駕駛汽車就會來接我？
馬瓦卡納：是的，這就是客戶的目標。我們在鳳凰城的目標是學習。商場有7到12個入口，你希望在哪個入口上車？現實情況是，當你給我們地址時，我們可能不在你所說的那個入口，車裡也沒有人接你的電話或打電話給你。那麼，與實際擁有完全自主的服務相關的運營挑戰是什麼呢？這就是我們始終在研究的。我們沒有急於擴張，始終在聽取乘客的回饋，以便讓這項服務變得越來越令人愉快。這也是我們在三藩市做的事情。現在，我們有了乘客，其中有些人已經在這座城市生活了很長時間，他們很高興能提供回饋，將這項技術推向市場。
問：你說的3200萬公里是Waymo最喜歡的數據。你們的駕駛里程比其他任何公司都多，但你描述的問題卻有很大局限性。它很小，你可以行駛上億公里，但你可能仍然不知道購物中心的出口在哪裡。這是你們要應對的挑戰嗎？你們的解決方式有什麼不同嗎？
馬瓦卡納：是的，所以當我們談到我們已經自動行駛的里程數時，這是所有25個城市的資料，這一點非常重要。我們測試過降雨，測試過太陽穀的高溫，測試過下雪等情況。這些里程數正在培訓Waymo Driver，以應對我們目前沒有運營服務的情況。當我談到上下車，或停車場的混亂時，這些都是我們提供的服務和我們得到的回饋的具體內容。
問：堆疊的各個部分都有很多自動駕駛公司參與，其中有些與汽車深度結合在一起。部分公司與這個領域的距離很遠，他們只是在賣感測器。你們的車隊主要是改裝的克萊斯勒Pacificas，現在增加了i-Pace。你認為一旦汽車能夠自動駕駛，你會面臨如何改變汽車本身的挑戰嗎？或者你願意把車留給別人嗎？
馬瓦卡納：我們真的很高興能與原始設備製造商（OEM）合作生產汽車。就像你說的，我們和Stellantis和捷豹路虎合作，他們製造汽車已經有100多年的歷史了。事實上，我們認為弄清楚如何讓Waymo Driver變得更安全是一項非常令人興奮的挑戰，這就是我們關注的問題。
問：你考慮的是實際的車輪、傳動系統、碰撞衝擊等東西，還是對你來說這是一種商品？你能把那些換進換出嗎？
馬瓦卡納：我認為底層基礎本身就是個不斷發展的平臺，現在我們看到所有這些圍繞電動汽車的創新。儘管內燃機100年來始終在努力提高效率，但汽油發動機的效率僅為25%左右，柴油發動機的效率約為33%。現在我們有了電動汽車，它們的效率超過了95%。這是一個創新的平臺，只是這不是我們關注的問題。
我想說，我們關注的主要是三個方面的創新：第一是構建Waymo Driver。你真的能把人移除出去讓汽車自動駕駛嗎？是的，我們正在做這件事，非常令人興奮。第二，一旦你能做到這一點，你可以解鎖的商業模式是什麼？因此，我們今天的重點是在三個主要業務領域部署Waymo Driver，包括叫車服務Waymo One、長途卡車運輸服務Waymo Via以及本地送貨服務。最終，我們還將把重點放在個人擁有汽車上，這是你獲得技術許可的時候。
但是，這項創新的第三部分實際上存在很大挑戰，因為每年有4萬人死于我們的道路上。真正的決定是，如果其中94%的死亡是由人為錯誤造成的，那麼我們就有機會進行創新，並將人類從系統中剔除。這意味著你不需要依賴人類在任何時候保持警覺，你不需要駕照。只要上車，Waymo Driver就可以將你安全送到目的地。
問：特斯拉有種叫做“全自動駕駛”（FSD）的軟體，在這種沒有人理解的、複雜的自動駕駛規模上，它屬於L2級系統。而你們已經是L4級，還想要開發L5級。你認為全自動駕駛、司機輔助駕駛系統之類的東西讓人不屑一顧嗎？你認為這會破壞自動駕駛對話的良好氛圍嗎？
馬瓦卡納：大約在2013年，穀歌的自動駕駛汽車項目(剝離Waymo之前)就專注于司機輔助駕駛技術。我們從經驗中學到的是，人們對這項技術的信任超出了它的能力範圍。我們親眼看到員工們在啟動這類系統時去刮鬍子、睡覺，還把電源插到後座上，儘管我們告訴他們這超出了系統的能力範圍。所以我認為問題在於，我們是人類。當我們上車時，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我們要離開家去上班，但是我們有三封電子郵件要發，但是貓跑出來了，總之有很多繁雜的事情需要處理。
所以我認為問題是，你必須給人們機會去做他們想做的事情，而不是專注於駕駛。所以，我們關注L4級的原因是，我們相信這是以一種提高道路安全的方式安全部署這項技術的唯一途徑。這就是我們賴以生存的使命。當你談到司機輔助駕駛服務時，這是一種非常不同的商業模式。我車裡有這類系統，它能讓我保持車道。它讓我駕車更輕鬆，但並不能讓我置之不理。
問：你剛才提到，你們未來將追求的商業模式之一就是許可技術。這是你們積極與汽車製造商合作的目標嗎？購買Waymo的堆疊，然後把它裝在自己的車上，把方向盤卸下來，把車賣了？
馬瓦卡納：是的，我們已經宣佈了我們在這些方面建立的合作關係，但我們一直對此保持開放。
問：你們在那個市場上有競爭力嗎？你們會有些合作夥伴，但其他公司也專注於合作嗎？你們是贏得了那些交易，還是每個人都在加入自動加入進來？
馬瓦卡納：我認為，除非人們創建L4級系統，否則很難就L5級能力開始談判可行的交易。我不能說人們可能在做什麼，但我知道今天沒有其他人提供L4級的公共服務。
問：你們會授權L4級系統嗎？有克萊斯勒Pacificas和捷豹i-Paces，為何我今天不能買自動駕駛的改裝克萊斯勒Pacifica？
馬瓦卡納：我們不會授權這類系統。第一，就像我說的，我們正在學習。第二，我們把它當做車隊來運營，而不會授權這項技術。第三，有一張地圖。你自己也說過這是一個特殊的司法管轄區。我認為汽車製造商會對我們說，這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一個真正可行的產品。
問：讓我們來談談實際的業務，先是Waymo One，然後是卡車運輸業務。這項業務成熟了嗎？收入模式設定了嗎？你知道它將如何擴大規模嗎？在你現有的規模下運營它，你學到了什麼，隨著你們的擴張，需要改變什麼？
馬瓦卡納：我認為，我們在鳳凰城進行早期乘車測試的原因之一就是，我們實際上是在學習，看看人們關心的是什麼？每個人都在思考如何構建可持續發展的城市；未來城市是什麼樣子？電動汽車將如何幫助塑造這樣的城市？當你考慮利弊得失的時候，我們想要按需運輸。現實情況是，這將導致更多的擁堵。那麼，人們會做出權衡嗎？如果這意味著我的城市沒有空轉和擁堵，人們會說我還需要8分鐘才能拿到那輛車嗎？因此，我們對這些商業模式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這就是我們正在測試的。我不會坐在這裡說，我們已經弄清楚了未來20年的各種商業化機會。我們實際上在傾聽，看看人們會如何相應地評價這項服務。這是在測試定價，所有正常的公司戰略，但真的，客戶永遠是核心。
問：在你們到目前為止在鳳凰城收集的資料中，關於客戶的需求，你最驚訝的是什麼，你不希望做出的改變是什麼？
馬瓦卡納：我認為對我來說最令人驚訝的事情之一是，現在有很多人覺得自己被交通工具排斥在外。我將給出兩個不同的例子：一是那些因為年紀大而不得不被收回車鑰匙的人。第二，我們和盲童基金會合作。這些孩子的16歲生日和其他人的不一樣。因此，給予人們獨立的空間，讓他們不需要父母、女友或男友帶著他們到處走，這是個令人愉快的驚喜。
問：你們必須調整價格嗎？人們願意支付你認為他們會支付的價格嗎？
馬瓦卡納：人們願意付錢，我們的需求很大。我們不會把整個車隊都用來做客戶服務。我們仍在使用部分車輛來推進Waymo Driver進步，因此我們的需求超出了我們在市場上的供應。
問：與其他所有現有的自動駕駛計程車服務相比，你們的服務有什麼不同？
馬瓦卡納：價值主張，對吧？作為消費者，我們會選擇我們認為最好的體驗。儘管你可以進入叫車服務並接管他們的音樂，但人們通常不會這樣做。想要這樣做的人比例非常低。我剛進的是你的車，我坐在後座，你坐在前座，你在開車送我，我只會在你的車裡待三分鐘。而當人們進入Waymo One，就會立即開始播放自己的音樂。因為這是他們的空間，他們有這種隱私。他們可以打個電話，無需遮遮掩掩。
問：但歸根結底，如果這項技術可以從你們或其他供應商那裡出售，Uber將擁有它，Lyft也將擁有它。是什麼讓他們選擇了你們？是什麼讓你的價格比其他人都高呢？
馬瓦卡納：我認為你的問題的前提之一是，每個人都會有它，因為每個人都會解決這個問題。每個人都會擁有它，因為有幾家公司會解決這個問題，然後這些公司就會成為我們的合作夥伴。
問：現在，當你打開Lyft應用程式時，可以在世界任何地方隨意召喚豐田凱美瑞。當這種體驗變成自動駕駛計程車來接你時，顯然這是令人驚訝的。如果你看10年後，總是有自動駕駛汽車來接你，你怎麼解決這個挑戰呢？
馬瓦卡納：你讓我想起了我上法學院的時候，我住在紐約，我媽媽在亞特蘭大。當我們通電話時，我付了長途電話費，那是一大筆費用。我最近想了想，電話沒有什麼真正的變化，對吧？顯然，現在它們變成了智慧手機，但現實是，現在的整個商業模式是關於我如何才能用智慧手機與親人保持聯繫，而不收取月費，不收取長途費用，而不受這些限制？我認為你在問的問題是，你如何確保你正在創造的東西足夠令人愉悅，讓人感覺它像是一種改變，感覺像是一種創新？這就是我們關注的問題。
當我坐在Waymo車裡時，這是一種始終如一的體驗。我們擁有這支車隊。我坐上捷豹i-Pace，這是一次完美的旅行。我很清楚會發生什麼，自己播放喜歡的音樂。如果我們展望未來幾年，當我上車時，那輛車會告訴我什麼，因為我總是在使用它，它知道我的路線嗎？週五晚上我傾向於去哪裡？我喜歡在咖啡裡放什麼？從商業化的角度來看，有太多東西值得思考，這真的是讓我興奮的地方。
問：所以這是個令人興奮的願景，但我想問另一個願景的問題。也就是說，未來的汽車可能沒有方向盤，到處都是螢幕，並在向你播放廣告，這一切都是為了增加穀歌的廣告庫存嗎？
馬瓦卡納：這肯定不是我花時間關注的事情。我們正埋頭苦幹，專注於自動駕駛技術和商業模式。當我想到未來的汽車外形時，我想到的是我們在一輛車裡參加代碼會議，我們在餐廳的桌子上面對面交流。這對我來說是令人興奮的，所以廣告不是我花時間思考的事情。
問：Waymo是Alphabet的子公司，這對穀歌有什麼影響？
馬瓦卡納：Waymo從谷歌剝離出來時，恰好是我接受面試的那一周。他們說：“Alphabet將會出現在這裡，我們會支持你們。”這是我加入後的親身經歷，顯然他們是我們的主要投資者。我們去年第一次接受了外部資金，今年再次引入了更多資金。即使有這些世界級的投資者表示對我們有信心，有Alphabet作為我們的主要投資者和支持者也是無價的。
問：很明顯，桑達爾·皮查伊（Sundar Pichai）現在是Alphabet和穀歌的首席執行官，拉裡·佩奇（Larry Page）和謝爾蓋·布林（Sergey Brin）上次來視察Waymo是什麼時候？
馬瓦卡納：佩奇和布林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但我們目前處於防疫狀態，所以他們不像之前那麼常來了。
問：他們對這項業務很有興趣嗎？
馬瓦卡納：一如既往！
問：我想問你有關監管方面的問題。現在的攔路者都是誰？各國政府為此做好準備了嗎？他們有沒有合適的框架來做好監管？
馬瓦卡納：是的，我想各級政府都在想辦法。我認為，在美國，美國國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NHTSA)基本上有個自願框架。在州一級，每個州都有些不同，但大多數州的動機都是想知道如何做自動駕駛，如何啟用它，如何安全地啟用它，並有不同程度的擔憂。在城市和地方層面上也是如此。例如，在亞利桑那州，我們有一項行政命令，在最初的幾年裡，我們的行動都是按照這個命令進行的。然後在今年的立法會議上，Waymo和政策團隊帶頭推動立法機構通過該法案，並將其編纂為法律。這只是一個州，但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我認為，有一種兩黨共識，那就是自動駕駛這列火車正在駛離車站。
問：你提到了NHTSA，他們提出了自動駕駛汽車的撞車報告標準。你覺得這足夠嗎？你認為這需要標準化嗎？如果每個人都在談論他們的車有多安全，這對你來說有什麼不同嗎？
馬瓦卡納：我認為，對於公司如何能夠建立自己的安全系統，採取一種全面的方法將是理想的。我這麼說是因為我們所有的技術都將是不同的。在某種程度上，如果你設置了某個標準，你說你必須報告自己是如何評估技術安全性的，並將其公之於眾，這就是我們所做的。去年10月，我們發佈了有關鳳凰城發生的撞車事故資訊。我們這樣做的原因是，我們不僅想要建立信心，還想證明我們的技術在同樣的情況下比人類表現得更好。
問：汽車和科技都是男性占主導地位的領域。你現在經營著一家領先的自動駕駛汽車公司。你正試圖改變法規以使你的企業取得成功。這對你來說怎麼樣？
馬瓦卡納：這是我一生中最難忘的旅程。Waymo真的在以非常具有創意的方式解決問題，這是我喜歡的。這是一支非常棒的團隊，他們想要改變世界，所以這是一種很好的打發時間的方式。（騰訊科技審校/金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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